今日是二零一三年三月二十一日,星期四,晚上十一時零七分。全日天陰,間中有微雨。我,現在,躺在床上,姐姐們躺在我的右邊,說著今天的事。她們計劃著是否出席一個中學朋友的生日慶祝會,畢竟生日的主角與她們相熟,可是她們擔心那位壽星公還請了甚麼人。這擔心也是應該,話說這樣的事情發生過不少次。她們越說越高興,越說越擔心,更猶疑好不好說個藉口推了。兩人想了想,還是船到橋到自然直,轉到另一話題去了。
大姐說起她的大學畢業旅行打算去廈門,馬來西亞。二姐說終於決定了呀,拖了很久。又說甚麼一定要跟大學同學,中學同學去一次畢業旅行。我邊聽邊打,有點聽不全,姐姐問我在打甚麼,還不睡。我告訴她們正打算記錄今天的事,投稿文集 (但沒有告訴她們正記錄她們的對話內容) 。二姐說她也想參加,把以往的作文拿出來分享,趁今天懷念懷念。可是,大姐說現在已經十一時二十七分了,還有半小時就到了三月二十二日了,趕不及。二姐忽然高呼,問我替她交了錢沒有。我忘了。我說明早吧,我不用上課,準能交得成。她說剩下二十幾分鐘便到明天,叫我不要忘了。
大姐爬上了雙架床,剩下我和二姐在下層,位置多了、闊了。一天的時光快要完結了,早上的課還歷歷在耳:五四女作家謝冰瑩的《女兵自傳》、《漢書.外戚傳》;午間的雨粉仍絲絲滲入肌膚,友人還說要去看花展,沒想到時間一晃就完結了。如果一天歸一天,昨天的帶不過來今天,今天的過不了明天,那我們靠甚麼連接一生?建立自己?無奈,記憶又會很快消退呀。我,看著時鐘,倒數著這平凡的一天,看著這一日之末。旁邊的二姐、上層的大姐也都抱頭大睡了。手提電話的螢光射到我的面上,青白青白,滴答滴答,那餘下的九分鐘,何時跳過?
大姐說起她的大學畢業旅行打算去廈門,馬來西亞。二姐說終於決定了呀,拖了很久。又說甚麼一定要跟大學同學,中學同學去一次畢業旅行。我邊聽邊打,有點聽不全,姐姐問我在打甚麼,還不睡。我告訴她們正打算記錄今天的事,投稿文集 (但沒有告訴她們正記錄她們的對話內容) 。二姐說她也想參加,把以往的作文拿出來分享,趁今天懷念懷念。可是,大姐說現在已經十一時二十七分了,還有半小時就到了三月二十二日了,趕不及。二姐忽然高呼,問我替她交了錢沒有。我忘了。我說明早吧,我不用上課,準能交得成。她說剩下二十幾分鐘便到明天,叫我不要忘了。
大姐爬上了雙架床,剩下我和二姐在下層,位置多了、闊了。一天的時光快要完結了,早上的課還歷歷在耳:五四女作家謝冰瑩的《女兵自傳》、《漢書.外戚傳》;午間的雨粉仍絲絲滲入肌膚,友人還說要去看花展,沒想到時間一晃就完結了。如果一天歸一天,昨天的帶不過來今天,今天的過不了明天,那我們靠甚麼連接一生?建立自己?無奈,記憶又會很快消退呀。我,看著時鐘,倒數著這平凡的一天,看著這一日之末。旁邊的二姐、上層的大姐也都抱頭大睡了。手提電話的螢光射到我的面上,青白青白,滴答滴答,那餘下的九分鐘,何時跳過?
〈二十一世紀中大的一日〉 文學士及教育學士(中國語文教育)同期結業雙學位課程二年級 鄭惠蘭
Reviewed by 書寫力量 The Power of Words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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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月 22, 201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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